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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2 10:3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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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潜伏间谍
“陆风，吃饭了，出来吧。”陆翔看着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看着天花板的儿子叹了口气。
这次的打击对儿子而言，确实太大了。最重要的，儿子小小的脑袋瓜并不能明白怎么就发生了这一切，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男孩慢悠悠的穿上鞋子，面无表情的从父亲旁边经过，还不忘先洗洗手，再坐在饭桌前，拿起碗筷，沉默着吃饭。
村长又叹了口气，也回到饭桌前，默默吃饭。
时间在碗筷不经意的触碰声和时钟的“滴答”“滴答”中慢慢溜走。
“爸爸，你会去救妈妈吗？”
正在咀嚼的陆翔停下了，颇为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嗯……”村长思考着这个问题，一个谎言会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弥补。这终会成为一个无穷无尽的恶性循环。更何况，儿子又这么聪明，早晚有一天他会识破的。
陆翔搁下碗筷，把嘴中的食物咽下去：“儿子，你该相信那些战士。他们从匪徒手中拯救了我们，一样也能从奴隶贩子手中拯救你母亲。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可我信不过他们，爸爸，”陆风用筷子戳着烧糊的牛肉，“我亲眼看着他们带走了苏珊，她不会再回来了。对吗？”
“不，陆风，这里是她的家。苏珊不会那么无情，她一定会回来的。”是这样吗？村长暗自问自己，他对那个女孩的了解不多。但直觉告诉他，恐怕他错的离谱。
“真的…是这样吗？”男孩艰难的问出这一句，嗓音沙哑。
做父亲的把额头贴在掌心，无法回答。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陆风，你还打算跟威廉姆斯学习么？”
“爸爸，我要把妈妈从那些奴隶贩子手里救回来，一定要。”
小男孩的目光坚定，小小的手也不自觉攒成了拳。
他已经长达了，而且会飞速成长。就像苏珊一样，过早的走向成熟。
陆翔轻轻叹了口气，他既感到安慰，但又为欺骗了儿子而感到愧疚。同时，也为儿子的未来而隐隐担忧。
在这几种矛盾感情的不断搏斗中，村长沉默着起身，给了儿子一个吻，迅速离开了家，去找民兵教练。
——（分割线）——
狙击手抬了抬帽檐，借着这个动作掩饰自己扫视面前的人群，确认没有危险，这才打量城镇入口的那块告示板。
“欢迎来到——瑞丁城——传说中的——黄金国（可怜的“度”字被划掉了，可能是为了对仗工整吧）”后边还有一行蝇头小字：
“我们不再招收工人了，因为矿井里有外~星~人（最后5个英文字母被刻意写的歪歪斜斜，描了又描，以衬托出…额，我猜是恐怖？）！只需20元，你就可参观到令人惊奇的地下未知生物！”
“（这下边居然还有一行更小的涂鸦，恐怕不把你的大脸整个pia到告示板上你是看不见的）PS：我们不会为你的安全负责，心脏病及老、弱、病、残高危人群请自觉多加200元”
墨菲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这他妈谁写的欢迎辞？”
几名商队成员回头看了看笑的很灿烂的狙击手。一个人用手肘捅了捅他：“我们不在这儿做过多停留，换了钱就走。所以他妈的低调点，这里有不少沙尔瓦特的探子，你不想吃子弹吧。”
“是吗？”狙击手带上了邪笑，“我猜现在有人已经瞄上我们了。别担心，交给我就行了，正好找点乐子。”
阿思寇提用镊子小心的捏起一些盐粒，洒在红布上，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
“怎么样？”那名商队成员——被已经死去的红发女孩咬伤手的克里斯环抱着双臂，掩饰自己搭在腋下手枪握把上的右手，看了看自己的几名同伴，冷冷的问，“成色还不错吧？”
“不错，非常好。”瑞丁市市长像品尝美味一般严肃的点点头表示赞赏，“我会让我的人在10分钟内把钱准备好。你应该明白，40，000不是笔小数目，我们需要点时间来清点。”
“你用不着向我解释。”更不该把商量好的价钱说出来，你个白痴。
“你们就打算这么站着等吗？”市长扫了眼角落里的警卫，又盯着面前的人，“会客厅有饮料和水果，我想你们一定赶了不少路。”
克里斯皱了皱眉。他不是傻瓜，但总有人天真的以为他是个白痴。
“我们就在这等。”克里斯强调了一遍。他觉得这家伙的废话有点多了。而一般来讲说废话只有两种可能，没话找话说，或者，在不自觉拖延时间。
“好吧，我同意，”阿思寇提开了个很烂的玩笑，暴露了他的真实意图，“这么一大笔钱，说不定真的会长翅膀飞了呢。”
狙击手掏出手枪捅进面前跟他争吵不休的混蛋嘴里，对方立刻很明智的闭上了嘴。
“我跟你道歉，很抱歉撞了你。不管你这个贼接不接受，现在，快他妈滚开，别再来烦我。”墨菲抽回枪管，匆匆绕开人流，追赶那个消失在拐角的身影。
狙击手绝对没看错，那是个他从没想到，居然会再度遇上的人。
你现在为谁工作？是来奉命杀了我么？或者，是为了个人的复仇？
墨菲也闪进那条小巷，他在入口处站了会，让眼睛适应面前的昏暗。在这十几秒内，他闻到了水果、蔬菜的腐烂气息，狰狞而发腥的酒气，下水道的恶臭，刺鼻的发射药气味，随风不停扩散的血腥，和——
他最熟悉的那种淡淡的体香。
“出来吧，你没必要躲着我，”狙击手把手枪插回到腰间，慢慢转过身背对小巷，“应该是我躲着你才对。”
墨菲能感觉到，对方已经出现在他背后，手里握着一支小巧轻便的Five-seveN®，还加了消音器。狙击手感到了强烈的杀意，双方僵持了几十秒，那杀意又慢慢退去。
“你知道吗？我去了那里，见到了我父亲，威廉姆斯，”墨菲像跟一个老朋友聊天一样随意，“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最后关头，我居然放过他了，就跟你现在一样。”
“那是因为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声音婉转而动听，但又透着赤裸裸的恨意。
“我无法否定自己和他的血缘关系，”狙击手说着转了过来，看着对面的女子，“就像你无法否定，你还爱着我一样。”
“那又如何？”对方仍然举着枪。
“我们重新开始吧。”墨菲眯着眼，打量对方的反应。
“钱还没准备好吗？”克里斯向前走了一步，站在阿思寇提前，他比瑞丁市长整整高了半头。
“别担心，大个子，我的信誉可是很好的，”阿思寇提向后退了半步，他有些受不了对方所带给他的压迫感，“不如，我和你们聊聊最近发生的事，来打发打发时间？”
克里斯和其他几人互相看了看，他发出了信号，大家准备。
市长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说了起来：“听说最近沙尔瓦特往西边派出了一批人手，还带了一支商队。但是后来，直到现在，这批人都杳无音信。我就在想啊，你说，海边那些无法种庄稼的盐碱地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他老人家关心的？”
阿思寇提慢悠悠的绕着几名商队成员踱起了步：“所以我猜啊，要么是那些土人——哦，抱歉，沙尔瓦特不做奴隶买卖；要么，就是海产品。但那些鱼干啊、海带啊什么的都有辐射，虽然能吃，但也值不了几个破钱。所以我在想，到底是什么呢？”
市长话锋一转，带着狡猾的笑容：“今天见到你们，我才解开了这个疑惑啊，原来是你们这些贼，偷了他老人家的盐。”
克里斯掏出手枪对准阿思寇提的脑门，其他人也分别端起武器，和警卫对峙。
“先生们，请大家都文明点，把食指小心的放回到扳机护圈上，今天这里没有人会死。”市长缓缓说道，同时压下一名警卫的枪管。
克里斯慢慢压低手枪，默不作声的看着市长，猜测这个装孙子的逼玩意葫芦里卖着什么兑了水的假药。
“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就有生意人的做法，”市长伸手接过铁窗内银行办公人员递给他的手提箱，放在克里斯面前，“我替你保守秘密，你拿着这30，000赶紧滚蛋。老实说，我自认为收费不高，我可是童叟无欺的。”
克里斯把手枪插回腋下，提起箱子，最后瞪了眼角落里的警卫，在其他人的掩护下转身离开。
“别忘了，我是个生意人！”市长的声音从银行内飘了出来，撵上正打算跑路的几名商队成员，“要是你还有货，我还要！”
从银行内出来后，几个人都松了口气，阿思寇提果然是个奸诈的家伙，一个大奸商。也是，不然这样的人怎么当上市长呢，这个混蛋太精于算计了，早晚有一天把自己给算计进去。
“嗨，各位，玩的怎么样？”克里斯打量眼前的墨菲，目光不自觉就飘到他怀里的女人身上去。嗯，确切的说，是那对波涛汹涌的肉肉的球球上去。
“啪”他不明不白的挨了一巴掌，其他几人都笑起来。
“啪”“啪”“啪”“啪”这下谁也笑不出来了。
“一群色鬼！”
“呃，很抱歉，这是我的前女友，”狙击手说完又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下来，老老实实的立马改口，“放、放屁！这是我的现任女友！”
那名女子“哼”了声，拽着墨菲的领子在前边带路：“我们走吧！”
克里斯和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喔哦，性格和身材都一样很火爆的马子。
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分割线）——
西斯上校抬脚就要踩在小女孩的尸体上。他犹豫片刻，改成跨一大步，走到钢铁兄弟会的书记官面前。
书记官只穿着钢铁兄弟会的袍子，因为躲避火箭弹和能量武器攻击而弄得灰头土脸，连镜片上也碎了一道裂纹。但这丝毫没有掩饰住他对于地上那些尸体的厌恶——即使后者已经成了尸体，也无法阻止他的仇恨。
这一切都被上校看在眼里。他问道：“即使作为一个高级外勤特工，这也不是我该了解的范围。就当成是废土上的流言好了：为什么你会这么仇恨钢铁兄弟会？”
勃朗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慢慢说出答案：“你只会被你信任的人所背叛。”
英克雷的高级外勤特工笑了起来，最后猛地止住笑：“一个间谍却说出这样故作高深莫测的话，确实有点意思。”
“好了，别废话了，”书记官突然烦躁起来，“你们是杀了我还是带我走，快动手吧。”
“你很有自知之名，当间谍，实在是可惜了，”英克雷的上校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不过我的头儿和你想的…不太一样。他希望你老老实实的回到地堡内，把整个情况报告给你们的Lost_Hills总部。”
“然后让他们立马怀疑到我头上，把我控制起来严刑逼问拷打，供出一切？”勃朗宁觉得那名英克雷的弗兰克少将抽起风来就是个十足的傻蛋。
“我们会在内部放出点风声，军队内的流言，就说我们新测试的侦察机侦察时发现了你们的队伍，于是毫不留情的发动了攻击，”西斯上校一本正经的解释，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实在是烂透了。但没办法，上级的命令就是让他把一名王牌间谍往火坑里推，他也必须照做，
“并确保你们的间谍能捕捉到这个消息。另外，我们会在2周内突袭你们的另外两处地堡，转移你们高层的注意力，方便你尽快洗脱嫌疑。”
书记官脸上明显写满了不信。他慢悠悠、轻声说道：“你们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还添了把柴确保彻底烧死我。”
“是啊，我完全同意，”西斯挥了挥手，数十支能量武器全部对准钢铁兄弟会的书记官，“别他妈废话了。现在，转过身，给我滚。”
“带我向她问好，一定把消息传达到。”
“我会转告将军的。把雷场先关了，让他出去，再打开。”西斯上校开始猜测那个“她”是谁。他很快放弃了，那些东西理应属于绝密级，还不是他能够接触到的。
勃朗宁摘了眼镜挂在胸口口袋，接过一名士兵递给他的激光步枪和装备，转身离去。
“Gambler全体，这里是Gambler-1，最后一遍打扫战场，5分钟后收队，out。”
10分钟后，确认没有遗漏下什么东西的英克雷部队将核反应堆固定在其中一架新赶来的运输机机腹下，重新登上4架倾转旋翼机，在2架武装攻击机的护航下迅速离开鬼镇。
这个地方平添了二十多具尸体和上百弹坑、上千灼烧痕迹后，更多了份肃杀而愈加死气沉沉。
从今往后，鬼镇将令往来旅行的商队谈虎色变。但他们的谈论多半只限于鬼镇外围严丝合缝的恐怖雷区，而不会有人真正深入了解，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除了那个已经死过一次的小女孩。
她睁眼看着那个怪物差点抬脚把她化为肉泥，却在最后关头犹豫了，又微微抬高，从她柔弱的躯体上跨了过去，给了她新生。
苏珊费力的从那具尸体下挤出来，那名钢铁兄弟会的战士为了保护她，完全暴露给对方的背部被高斯步枪和微波武器撕成了片，血肉模糊。但他成功了，小女孩没受一点伤，除了白嫩、干净的脸蛋变得灰扑扑、脏兮兮的。
苏珊立在原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死亡，死亡，和死亡，静静的笼罩着她。
死亡环绕着女孩，向她发动进攻，渴望击溃她的意志，让她也成为它们的一员。
苏珊坐在地上，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先镇静下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远处发出的轻微声响让女孩差点跳起来，她赶紧从地上拾起一把沉重的激光步枪，却因为一时紧张忘了如何操作，干脆就扛着步枪冲声源小心翼翼走去。
发出声响的是圣骑士拉谢尔。确切的说，是他仅剩的上半身在地上爬行时，核动力装甲和地面摩擦所发出的尖利声。
有些神志不清的圣骑士看到了小女孩。他直勾勾的盯着她，向她缓缓爬去，口中喘着粗气。他想开口，剧痛却让他根本不敢用力，嘴中发出的只是一段含糊不清的呜咽。
苏珊被这半截缓缓爬动的人形物体吓傻了，但她还依稀辨认出了圣骑士的那张脸，女孩大气也不敢出，立在原地，看着圣骑士艰难的爬到她面前，一寸、一寸的靠近。
“苏…珊……”拉谢尔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剧痛让他不得不停下来，通过呼吸让自己的身体不再那么痛苦。
“是…勃…朗…宁……”这种感觉生不如死，圣骑士真希望他能接过女孩手中的激光步枪来一了百了，但他连这个力气也没有了。
“跑…快……”拉谢尔伸手指着西边，渔村。做完这个动作，圣骑士闭上了眼，头也垂到了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他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还剩下多久，或许半小时，或许半分钟。
一阵轻微的“噼啪”声。拉谢尔费力地睁开眼，看到女孩吃力地端着已经开启的激光步枪，正对着他的脑袋。
“再见，圣骑士，”苏珊轻轻说道，“谢谢你教会了我这么多。”
拉谢尔想给女孩最后一个微笑，他动了动嘴角，一束不可见的激光迅速穿透了他的脑袋和头盔，在“滋滋”声中开出一条焦糊的通道来。圣骑士眼睛里的神采慢慢散去，他到死也没能完成那个微笑。
女孩把激光步枪丢在一边，靠着还剩半截的圣骑士坐了下来，用两手托着脑袋，紧紧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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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
外~星~人：学名称为瓦纳明球，一种类似异形、有鞭状柔软而强有力的触手的怪物，喜欢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筑巢。被人们公认为外星生物，只有银灰色的女王具有生育能力。极有可能是英克雷某次失败实验后成功出逃的试验品
Five-seveN®：为了推广SS190弹，FN公司开发了命名为Five-seveN®的手枪。其所发射的SS190弹初速达到650m/s，穿透力极强，在近距离内可有效穿透北约IIIA级标准防弹衣。全枪重618g，装20发实弹匣重744g
Lost_Hills总部：位于南加州某处，钢铁兄弟会经过“大迁移”（Exodus）行动所确立的大本营（HQ）。在主教统治变种人大军时期，是变种人军队南下淹没所有人类定居点必经之路上，所面临的最为顽固的军事阻力
21 童年终结
“再见，各位，我们待会见。”墨菲拉着莉莉丝告别了几名商队成员，他打算去“猫爪”爽一下，当然，和原计划有一点小小的出入。
“这么长时间，你依然没变。”女子给出了评价。
“只是为了满足我们的生理需求而已。”狙击手在进门时扫视周围，用余光瞥到了那个在街角暗中观察的一个陌生的小子，很显然，他们不放心他。这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们的生理需求？”女子哼了声，“你倒是变得越来越冠冕堂皇而不顾廉耻了，我讨厌被你随随便便代表。”
墨菲把手按在莉莉丝的屁股上，用力揉了揉。女子条件发射一般立刻扭头看着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反应。她还不习惯突然之间和他这么亲昵，但她必须学会立马适应。这并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她的任务就是尽量拖住他。
狙击手有些得意，他估计那个负责监视的小子羡慕嫉妒恨，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克里斯看了看几名准备好的同伴，点点头，猛地拧开了门，握着手枪就冲了进去。跟他一同冲进去的还有另外2人。其余3人留在外边，小心的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无论你想干嘛，我想沙尔瓦特阁下都不会同意。”军火店老板艾尔及高举双手，看着三名全副武装的不速之客，他隐约猜到了可能性，但又下意识把它排除了——还没人蠢到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动保持中立的军火商是帮派战争最基本的准则，否则你会面对一群拥有无穷无尽武器装备的疯子的报复。
“很简单，”克里斯把手枪插回到腋下，把手提箱猛的丢在桌子上，转动密码锁，打开，转过去推到艾尔面前，“这只是个交易。”
那些金灿灿的货币让军火商的眼睛都看直了，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有钱的客人。起码有2W吧，乖乖。至于那些钱来路是否有问题，军火商才不关心。
“啊哈，很好，”艾尔及搓了搓有些湿的掌心，这是他兴奋时的表现，“有了这些装备，你们打算抢劫瑞丁吗？我可以保证，你们会成功的，到时别忘了拿着抢来的黄金来找我，咱们再多做几笔生意。”
墨菲在床上仔细的检查莉莉丝的身体。当看到腋下那些颇为碍眼的针眼时，他终于忍不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离开你那段时间内，我的感觉糟透了，”女子说得轻描淡写，“所以尝试一下毒品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需要有东西来麻醉自己，好不那么痛苦。”
狙击手继续亲吻女子的身体，那些针眼并不新，看得出，有一段时间了。墨菲知道一个星期前的新针眼在女子的额头上，隐藏得很深。他不动声色的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出格干掉了一个皮条客，那些杰特着实让我过了一阵子瘾，神仙般的日子。但他们不知道怎么找上我了，所以我就跑了，跑到新里诺。结果遇到了好心的莱特家族，靠着塔里神父那该天杀的鸡尾酒疗法，我居然硬挺过来了。”
莉莉丝一边用手揉捏自己的左胸一边抽烟，她现在觉得，性的快感比起来高纯度的毒品，差的太多了。
“那么，现在——”墨菲突然从腰上抽出那支银色的“小珍妮”，上膛——莉莉丝猜这就是他还不脱裤子操她的原因。他把那玩意抵在女子的阴部，那冰凉、肃杀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毛骨悚然。
狙击手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活像看着一团垃圾：“你到底在为谁工作？沙尔瓦特，不是吗？”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几秒，莉莉丝率先撕掉了伪装：“你果然没变，还是原来那个你。你跑不掉的。至少20名枪手包围了这里，10个沙尔瓦特的人，带着激光手枪。”
狙击手拉开一丁点窗帘往外望了望，门口阿佛洛狄忒雕像后晃动的阴影证实了他前女友的话。
“沙尔瓦特只是要找你谈谈，以防万一罢了。”莉莉丝解释道，她拔出床边枪套里的手枪，丢在地上，好让她的前男友放心。
“我不是用高纯度的毒品就可以控制的废物，”狙击手冷冷撂下这句话，迅速穿好野战服和战术背心，“沙尔瓦特还开不起我要的价。”
“你打算逞能吗，男孩？”莉莉丝把左手食指和中指一同猛插进自己的阴道内，使劲搅动，脸上却没任何反应，“看看吧，这些事已经无法让我得到任何快感了，我已经离不开那些毒品了，只要他们给我，一个男人还是一条狗对我而言没区别。”
“你和我解释这些？”狙击手拿起M16A4步枪，上膛，闭上眼回忆“猫爪”的结构和外边的地形，以及那些白痴可能躲藏的地方，他或许只能玩一场全民游击战了。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就是你所想的那样。”你会伤心吗？你曾经爱了3年的女人现在就是一个为了吸毒的快感而出卖一切的下贱的婊子，她让你清清楚楚的知道了这点。你会感到伤心吗？
承认吧，给我点另类的快感，看着别人心碎的快感。
墨菲把脸稍稍偏了偏，深吸一口气：“我并不感到吃惊。”
——（分割线）——
约翰•弗朗圣骑士带着成员数目多到不正常的钢铁兄弟会队伍在荒漠中行军，前往那个原本未在地图上多做标注的鬼镇。现在它有新的名字了，为了纪念那些逝去的人——“拉谢尔镇”。
在长达上百公里的行军途中，圣骑士不断用无线电命令着侦查班、先遣排、后卫排、左、右侧翼的两个“黑火”重型战斗班根据地形随时调整队形，做好应对一切可能攻击的准备。
这次的VIP有5人，保密级别均为最高，连负责整支队伍的圣骑士也无权知道。只有他的上司，汉尼拔将军清楚。弗朗圣骑士下意识的认为就是“老头联盟”，但他又立刻否认了这个判断。
如果真的是“老头联盟”的5位长老的话，假如有任何一位长老遭到了哪怕一丁点的直接伤害，他都会被免除圣骑士的称号。再被将军破口大骂，一脚踹到某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里，去给那些趾高气扬的总部书记官打一辈子下手。
圣骑士可不想这样，他猜测，这么多人的强大阵容，英克雷应该不敢贸然攻击。即使他们真的疯了，组织起同样级别的队伍也需要时间，精心策划埋伏也需要时间，总之——
要是他们真的疯了，那圣骑士会让他们看看，真正绝望的疯子抽起风来有多疯狂。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圣骑士偏过头，看到总部联络官一路小跑赶了过来。“弗朗，Compass要求你加快速度。”
圣骑士看着自己的总部联络官，加快速度？弗朗张了张嘴，有一大堆理由可以强有力的支持他一口否决对方的要求，行军过快无法维持战斗队形，将会不够安全；遇敌可能造成慌乱，无法及时展开迎战；过快的速度会使得尖兵来不及留心并发现那些陷阱和蛛丝马迹——
但这些话到了嘴边又被圣骑士咽了回去，他还没胆量去教训“老头联盟”。于是弗朗点点头，拿起联络官背上的话筒：“Dagger全体，Dagger全体，这里是Dagger-1，我们将加快速度，变为并列纵队，注意Compass安全，over。”
女孩终于爬到了这栋残破不堪的钟楼顶层，那口硕大的吊钟下。这是整个城镇内的最高点。
苏珊借助从高斯步枪上拆下来的高倍率瞄准镜望着远处，令她失望的是，雷场将整个鬼镇彻彻底底封锁住，没留下任何可能的出入口。
那些贸然冲进雷场的小动物就和那名躺在雷场内的钢铁兄弟会战士的下场一样。核动力装甲也救不了他，他和它们被地下突然涌出的淡紫色等离子体瞬间加热，成为一堆根本无法辨认的焦炭，也恰到好处的指示了雷区的范围。
女孩失望的靠着墙壁坐下。她从那些死去的战士身上搜集到了足够多的食物和水，还有各种能量武器、电池、急救用品、防水地图、罗盘，甚至一具已经损坏的无线电。
但这些东西没有一样能够帮助她逃离雷区。那些等离子地雷只会在捕捉到生物磁场扰动时才自动启动，而且埋设在地下深达20-30cm处。即使战前的专业工兵部队也对之头疼不已，连方式粗暴、简单而往往很有效果的火箭快速排雷也无法确保彻底摧毁每一枚埋设的地雷。
苏珊终于又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感觉，绝望。这种会令人走向极端的负面感觉在她父亲毒打过她后，她一个人在床上偷偷哭泣时总会悄无声息、不期而至。这一次，也不例外。
如果放弃希望，无非就是一死，趁早结束痛苦。苏珊摸出那枚电浆手雷，只要轻轻一拉，松开保险销，几秒过后，她就会在瞬间变成一堆鬼才知道成分是什么的绿色熔渣。
这个死法未免太过恶心，但没那么多痛苦。女孩收好手雷，闭上眼，准备度过这艰难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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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减慢喝酒的速度，好让自己的大脑在几十分钟内仍能保持清醒。
“所以你们跑了回来，那家伙被沙尔瓦特的人逮住了，他还干掉了至少半打杀手？”商队首领意识到那个叫做墨菲的狙击手和他所想的并不一样。这是只真正的猛禽，不会成为家养宠物。
“是这样，头，”克里斯补充了一句，“我们临时拉去负责监视的那个小子也被乱枪打死了。当时处女街街头简直成了第四次世界大战战场，我的乖乖。妓女、瘾君子、皮条客、杀手、赌场保镖还有那个疯子，大家互相拼命倾泻火力，希望能尽早置身边的每个人于死地，根本不分敌我。”
乔伊点点头，他能想象出来往一群磕多了杰特早就神志不清的混账中间再丢个爆竹会引发多么大的混乱。那可真够惨的，至少抬走20个残缺不全的，喔。
“好了，把麻烦都先丢一边，我们总得朝前看，”商队首领拿起垫桌子的旧报纸把空酒瓶子、扑克牌什么的胡乱一包丢在房间角落，“让我看看你们一口气花了28，340，都搞到了什么好东西。”
克里斯看着其他几名商队成员把大箱小箱的东西都卸下来提进房间内，他们雇了另一支商队来帮忙运送这些货物。那支商队的老板没多少眼力，根本不知道该要多少价，只要了100。他还认为他赚了，其实他满可以狮子大开口要500，这些人也不会不答应。
“嗯，全封闭式战斗装甲……QLB06？这又是——”商队首领拿起那具发射器看了看，这和他想象中那些沉甸甸的不大一样，相比“标枪”来说，这玩意很轻，“‘掠夺者’导弹发射器？全重9.8kg，有效射程600m。喔，或许用来揍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核动力装甲确实不错。”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又乱花钱了，头。”克里斯挠挠头，把他若磨硬泡买来的那支中国产QLB06自动榴弹发射器提了起来，从配套的包装箱里拿出那个15发弹鼓装上，颇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自己的老板。
乔伊拿起那份中英双语说明书，那上边写的很明白，配两脚架全枪重9.1kg，配用6发/15发弹鼓，初速190m/s，有效射程600m，光学瞄准镜射程800m，最大射程1750m，采用半自动射击方式。
“真让人想不到那个军火商会把这种恐怖的家伙卖给你这个不要命的疯子，”商队首领显得有些感慨，要是上次他们有这玩意就好了，那些核动力装甲绝对会吃苦头的，“他就不怕你翻脸把他的军火店轰成废墟吗？”
克里斯有些得意也有些心痛，那个什么艾尔及向他吹嘘，说这支自动榴弹发射器是战前为数不多的能够对美军T-51B核动力装甲造成实质杀伤的中国步兵分队手中的重武器，在射程方面可以跟支援排仅能量装甲装备、连级别的高斯步枪相媲美。
所以那家伙狠狠的要了他7500，送了他2个6发、一个15发弹鼓，还有几十枚榴弹。真是个奸商。
不过艾尔及确实没说谎，但他也没说完整，只有使用杀伤/破甲弹或者破甲/温压弹，QLB06才能保证在任何距离上都有效击破核动力装甲近乎刀枪不入的防御系统。
“好吧，这批货确实不错，”商队首领拿起一枚M67手雷，弹了弹保险销，想着这个圆滚滚的绿色小玩意一下可以让方圆几米内的人见上帝就让他爱不释手，“让我们熟悉一下这些装备，然后，把这个粪坑清理一下。对了，廉尼去哪了？我看这个QLB06倒挺适合他的。”
“呃……”克里斯放下榴弹发射器，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乔伊看了很不爽：“有屁就放。”
“我进来时撞见了他，他什么也没问，”克里斯两手一摊，“但我肯定他已经猜到了。所以，廉尼恐怕走了，头。”
商队首领心里边不大是味儿，他不知道变种人也会把一个偶遇的杀手看得这么重要。几乎跟他一样重要了。一个处世精明、圆滑的变种人和一个冷酷、残忍的杀手，还真他妈的是绝配啊。
我呸，一对基佬，那绿皮肤的怪物搞起基来不废了你的菊花。
“计划赶不上变化，是吧，”乔伊又拿起一枚M7A3，这是上次他们用过的，CS毒气弹，他更喜欢这种无形中让人放弃抵抗的杀手，“那我们就不去追赶他了。有他没他一样，我们动手，把这个粪坑清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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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
分队：在军事上，将营及营以下的部队称为作战分队，而团及团以上的部队称为作战部队
电浆手雷：FO2游戏所虚构的一种电浆武器，具体运作不明，原理不明，效果不明（-_-）。电浆武器可以将人变成一坨热烘烘、不断“咕嘟咕嘟”泛着绿色泡泡的新鲜熔渣粘液
‘掠夺者’导弹发射器：一种一次性使用、发射后自寻的（即发射后不管）并具备直接攻击和顶部攻击（OTA）两种攻击方式的导弹，能够从各个角度攻击正在服役的俄T-80坦克和T-90坦克，还可摧毁钢筋混凝土之类的掩体。具有低烟、低噪声、低后坐的“软发射”能力，可以在有限空间（3.65×4.57×2.13m³）内发射。采用“软发射”方式，将导弹以比较低的初速（34.8m/s）推出发射筒。导弹飞行约5m后，续航发动机点火，导弹飞出125m时，发动机停止工作，导弹获得300m/s的最大飞行速度
QLB06：35毫米轻型自动榴弹发射器，有效射程600m，枪重9.1kg，同QLZ87配6发/15发弹鼓，初速190m/s，较QLZ87的200m/s略低，全重轻近3kg。采用DF87式35毫米系列榴弹，射程1750m，最佳射击效果600m，标尺射程600m，光学描准镜分划800m。半自动发射方式
杀伤/破甲弹：作者所虚构的QLB06配用的高速榴弹，针对T-51B核动力装甲而开发，亦可有效穿透M2A3步兵战车侧装甲。诸位读者可理解为坦克破甲弹小型化后的破甲榴弹。同样依靠头部金属探针撞击感应目标、计算机点火引爆战斗部装药，从而以超高速爆炸射流推动钨制药罩杯冲击并穿透装甲，故此种杀伤/破甲弹威力与飞行距离远近无关
22 游子回归
对面垂死的老东西坐在轮椅上，歪着脑袋，用一对小眼睛盯着墨菲。
“欢迎，杀手，你刚刚展现了你优秀的杀人手段，”沙尔瓦特一口气说一半话就得停下来吸吸氧，才继续说道，“为了抓你，我损失了7个。即使他们装备了激光手枪，也不是你的对手。”
狙击手不吭声，调整视线，瞪着立在老头旁边的莉莉丝。
“替我干吧，墨菲，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沙尔瓦特伸出手颤巍巍地抓住女子，把她轻轻推到墨菲面前，“她也是你的。你可以把她当工具，当奴隶，当畜生。想玩、想睡、哪怕拆了做人骨拼图，随你。”莉莉丝听到这些话面无表情，她根本不在乎自己会成什么样。只要有足够的毒品供她享用就行。
“你怎么知道是我？”狙击手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除了你这个职业狙击手，很少有人能够有耐心并饶有兴致的接近亨特到50码再一枪爆了他的头，”女子替自己的老板作了回答，“他以前是赏金猎人，专门追杀最凶狠的废土恶魔。”
墨菲哑然失笑，居然他妈的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还记得那家伙临死前略带疑惑的眼神，对方听到上膛声立刻猛地转过身来，一枚7.62口径开尖弹从50码外稳稳地射中大脑T区，把那玩意变成了新年之夜调皮孩子手中的爆竹西瓜。
砰，然后，啪。新鲜的西瓜汁四处飞溅。
“你意下如何，墨菲？”沙尔瓦特吸口氧，咳嗽一声，角落里的梅森立刻掏出激光手枪对准被铁链牢牢拴在墙上的狙击手，“我没太多耐心，给我一个痛快的答案，或者去死。你知道我不能留你。”
“你该知道我不会老老实实替你工作，”墨菲摇头晃脑的把每个人都打量一遍，“不妨做个交易，你放了我，我替你办一件事。”
“一件事太少了。”沙尔瓦特不留余地的摇了摇头。
“再加上几麻袋干净的食盐如何？”嗯，这还差不多。
黑帮头子微微瞪大眼，片刻后恢复平静：“有趣，说下去。”
“这个地区最大的就是这群奴隶贩子了，”商队首领提着XM214“复仇者”六管机枪，多亏了全封闭式战斗装甲内置的外骨骼系统牢牢地抓着地面，不然他一开枪就得因为猛烈而连贯的巨大后坐力飞出去，“让我们去灭了他们，再取代他们。”
“这主意不赖，头。”克里斯扛着一只M72_LAW，他背上还挂着那支QLB06，准备玩个痛快。
“死！死！死！”一名疯狂起来的商队成员突然端着手中的M60冲几十码外还没反应过来的奴隶贩子扫射起来，子弹通过他背后“铁人系统”的柔性输弹带源源不断地进入通用机枪，那3个只拿着S＆W半自动手枪的可怜人根本没明白出了什么事就像一块破布一样被子弹撕了一溜弹孔，倒地身亡。
“嘿！蠢材，注意点，留着这个地方！”乔伊的声音几乎被M60爆豆一般的枪声淹没。
这时奴隶贩子大本营的门开了，一个手持唧筒式霰弹枪的壮汉闪身照着商队首领开了枪，那些霰弹命中了，但打在IV级防弹陶瓷板上几乎没有效果。商队首领感到胸口微微一痛，骂了句“他妈的”，按下电钮把对方连同门板一同扫成了碎片。
乔伊看了眼余弹量，又骂了句：“他妈的，这跟电影演的怎么不一样。”
“去死吧，婊子养的！”克里斯终于按照标准程序完成了射击准备，端着M72_LAW冲着人影晃动的大门发射了火箭弹，结果准头差的让他吃惊。
66mm的温压弹一离开发射筒就歪了，也可能是他瞄的就不准。火箭弹在门板上强行开了个洞钻了进去，接下来是惊天动地的爆炸和一群人扑倒在地时发出的怒骂。
“哦，上帝，我们差点炸死自己，”克里斯把空筒重新背到背上，他没想到火箭弹在近距离还会烧到自己，那在里边的人肯定造成了烤肉。这证明他也没少看B级动作片，被那些干净利落的杀手们误导不少，“头，我很抱歉，我发誓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是你这个白痴差点炸死我们！”乔伊重新站起来，按下电钮漫无目的冲面前还剩一半墙壁的建筑扫射，把对变种人和狙击手的怨恨都发泄到无辜的墙壁上。5.56口径的子弹疯狂而密集的啃噬特别加厚过的水泥墙壁，很快就钻透了它。
这出闹剧跟他想的根本不一样，虽然轻松捏死了敌人，但自己也狼狈不堪却是他没料到的。
一点也不威风嘛，倒是很解气。
商队首领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中的机枪正在高速空转而不喷射子弹，他看了几秒后才恍然大悟，自己花了半分钟左右，就打空了背上的2500发弹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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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半跪在地上，看着几十码外的雷区，看了看一旁的书记官。对方坚定地对他点了点头，朝背后挥手：“把‘婴儿床’带过来。”
两名骑士推着那个小小的钢架子车走了过来，圣骑士看着那只坐在架子车正中间的大老鼠目瞪口呆，那家伙脑袋上居然还带着烫发机器一样的大铁罩子。
“书记官…你确定你说的就是这玩意？”
“我们研究的最新成果！”书记官走过去接过一名骑士递给他的遥控器，顺手给那只老鼠喂了块双头牛肉干，“通过这个仪器将老鼠的生物磁场模拟并放大上千倍、上万倍后，再经过这个扇面雷达定向投射出去，形成强生物磁场束，能够有效的引爆那些等离子地雷，开出一条路来。这个原理和那些车载定向声波武器差不多。”
弗朗看着那只贼眉鼠眼抱着双头牛肉干一阵狂啃的家伙——哦，它本来就是个老鼠。圣骑士哭笑不得：“你总不能让我们带着这个不听话的家伙上战场吧？哦，天哪，还真不是个吃素的家伙。”
“嗯，现阶段的研究还不适合拿人做实验，”书记官显得很坦白，“作为发射源的老鼠使用超过30次后就会变成一只傻老鼠，那些高能微波会把它的脑子烧成一坨七分熟的蛋白质。我们正在尝试努力减小微波的负面作用。”
圣骑士听了却感到毛骨悚然，他难道打算把这个东西小型化后给人戴上？打死我也不戴这个会变傻的破玩意，哪怕就一次也不成。
“好了，请大家都站远一点！谁变成傻子了我可不负责！”
正说话间，周围一阵惊呼，弗朗也赶紧扭头，果然看到了让人吃惊的一幕：淡紫色的等离子体不停地从地下涌出，这些足以融化钢铁的物质第四态在空中有限的范围内扩散，然后无声无息的消失。
苏珊看到那些钢铁兄弟会的战士了，但她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又是怎么进来的。即使忽略掉这两个问题，那么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们一次来了近一个连？女孩有很不好的预感，她颇为小心的确认高斯步枪瞄准镜上也有ARD，这才趴在自己凿出的不规则缺口后，望着远处散开后小心翼翼前进的队伍。
一个，两个，三个，五个。五个年纪看上去相当大的老人，不一般的老人。
女孩皱起眉头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些就是钢铁兄弟会的长老们。问题是，这些人来到这个伏击地点干什么？这里是钢铁兄弟会的坟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可能是。
甘布拉走在其他长老的前面，他抬脚跨过一具又一具尸体，眼睛却盯着远方的某处。直到看到了那具被烧穿脑袋的半截尸体，他才停下脚步，做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贯通伤口，直接命中T区，是激光步枪近距离开火。有人替圣骑士结束了遥遥无期的痛苦，手法相当专业。会是谁，出于好意吗？那些英克雷吗？那个勃朗宁吗？
“你们怎么看？”四位长老面面相觑，交换着眼神，猜测这句话是责备还是单纯的询问。
叫做贝多芬的长老上前一步：“甘布拉，很显然，敌人是偶然得到了消息，他们来得很匆忙，走的也很匆忙。我看，可以先继续观察他一段时间。”如果他真是间谍的话，露出了狐狸尾巴，我们自然不能放过他。
最高长老点点头，他还没看出这里边的问题，但他很清楚钢铁兄弟会丢失了一个绝好的机会。还有他的儿子。
崛起，然后称霸的机会。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甘布拉总是看得很远，远到连其他四位长老有时也无法理解。他觉得钢铁兄弟会的崛起和称霸，未必会是一件好事。那会让更多像他儿子一样热情、聪明、忠诚的年轻人献出宝贵的生命，为的，只是一个空虚而无形的所谓的“称霸”头衔。
“保护最高长老！”“黑火”战士们迅速用自己的身躯将长老们全部围起来，手中的各种重型能量火炮对准远处，提防可能出现的狙击手。
甘布拉在透过掩护他的人墙缝隙看到了那个灰头土脸、无声无息突然冒出来的女孩。
“控制住她！”两名骑士冲上去将女孩按在地上，按照标准程序检查，搜走了那枚电浆手雷。那名负责领队的圣骑士则单膝着地半跪在人墙前，“抱歉，最高长老，让您受惊了。”
最高长老摆摆手，让骑士将确认安全的女孩带到他面前来。
“你是谁？怎么在这？”
苏珊松了口气，她赌对了，对方怀着她不了解的目的来到了这里，好在，他们不是来替那些死者收尸并彻底清理现场的。女孩曾担心她会被灭口，但现在看来不会了，她得救了。
“我知道那个叛徒是谁，”苏珊说话的同时谨慎的搜索那个熟悉的身影，没有找到。女孩松了口气，继续说道，“最高长老。”
甘布拉思考片刻，点点头：“很好，苏珊。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眼前的女孩叫做苏珊。最高长老肯定自己没猜错，他死去的儿子曾经向他极力推荐过的那个女孩，还被他因破坏规矩为由而狠狠的批了一顿。
过早成熟的苏珊。没错，绝对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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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姆斯和陆风站在村口，静静地等着那支商队。对方迟到了，至少晚了二十分钟。
无聊的等待让民兵教练有些烦躁。威廉姆斯点了支烟，用手扳着脚翘着二郎腿坐在村口的石凳上，跟男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你是怎么想的，陆风，想凭借自己去救你的母亲吗？”民兵教练不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高，即使他知道这只是个谎言。
他带队突袭过奴隶贩子的营地，拯救过那些骨瘦如柴的奴隶。因此他很清楚，一般的奴隶因为各种各样古怪的疾病、而又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根本活不过一年。有姿色的女性活的或许会稍长一些，她们一般被奴隶主当成性玩物，玩腻了丢弃或者折磨致死。
“我一定会的，”男孩内心的想法就写在他的脸上，“我会亲手从那些该死的奴隶贩子手中把我妈妈救出来。”
威廉姆斯点点头，他很尊重男孩的想法。民兵教练也突然意识到，这小子很可能从此彻底改变，成为一个成熟、耐心的合格的接班人。不是从他父亲陆翔手中接过村长的担子，而是从他威廉姆斯手中，接过NCR第1侦察营王牌狙击手的名号。
“你还会跟着我这个老家伙学习么，小子？”民兵教练盯着手中的烟头冒出的烟，那些烟升腾，然后翻转，然后再升腾。他记得NCR的老教练向他传授激光武器的知识时，曾经拿香烟的现象举例。
“那也是一种能量湍流的现象，虽然和激光的不大一样。”不一样你讲个屁啊，老头。当年的威廉姆斯愤青这样愤愤地想到。
“我会的，教练。”男孩的回答认认真真而恭恭敬敬。
威廉姆斯在心中暗暗吃了一惊。民兵教练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也严肃起来了，他现在已经不再看重什么了，也不在乎再失去什么。所以他决定，把自己的毕生所学毫无保留的全部交给这个小子。
“教练，”陆风站了起来，看着远处，“我想商队来了。”
威廉姆斯转过头，不经意的瞟了眼，把香烟摁在石凳上摁灭，他脑子里突然电光一闪。不对，刚刚那些人里边有一个他十分熟悉的身影。
“是苏珊。是苏珊！教练！”威廉姆斯抬起头来，男孩已经一溜烟跑到了十几码外。
显得有些疲惫而无精打采的女孩勉强接受了男孩热情的拥抱，并对对方的喋喋不休致以微笑。
但接下来的那个热吻就不是女孩所料到的了。她突然发现，面前的男孩不再是那个十分单纯、天真的男孩了。他正在迅速成长为一个男子汉，就像过去的她一样。
苏珊感到自己的脑子有些乱。女孩回想着最高长老对她的要求，那听上去很简单，但她却始终不大愿意接受：
“回到你的渔村去吧，孩子，现在还不安全。等到了时候，我们会亲自来接你，到时，你就安全了，我肯定没人还能认出你来。要有耐心，孩子。另外，放心，太阳能电池板也会送去的，大概就在几天后。我们钢铁兄弟会说话算数。”
苏珊看着一脸严肃走过来的威廉姆斯，她躲开了对方询问的眼神，理了理头发，被迫牵着男孩的手从他身边匆匆经过。
民兵教练皱着眉头盯着离开的女孩，他始终猜不透，这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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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
开尖弹：采用尾锥结构空尖弹（BTHP），但弹尖的孔极小，实际上就是从后往前包被甲的新工艺，这种加工方式比起传统的从后方将弹芯挤入被甲的方式可以减少铅芯的形变，可获得更好的一致性，从而提高射击精度。现在这类弹头结构又被取名叫开尖弹（OTM）
XM214：美国陆军采用5.56mm枪弹后，通用电气公司便按比例缩小了Minigun，从而研制出一种小口径转管机枪，命名为XM214_Microgun。该枪采用6根5.56mm枪管，其最高射速可达到每分钟6，000发，但实际使用中只在400～4，000发/分之间供射手选择。该枪可装到车载或船载射架上，也可配用M122三脚架用作地面机枪，这种组合称为6-PAK
铁人系统：钢铁侠弹药携带系统（Ironman_Ammunition_Carriage_System），即当年海豹突击队在越南丛林里用过的M60弹链背包。这种专门为LRRP（渗透侦察，或叫远程侦察）任务而改装的M60，它是把一挺M60拆走了瞄具、两脚架和枪托（有时还锯短枪管），又把一个UH-1直升机上用的M23武器系统的500发弹箱固定在一个无线电台的背架上，再通过柔性输弹滑槽把机枪和弹药箱连起来。这样的机枪有强力和持久的火力，但却没什么准头（没有两脚架和瞄具，只能端着做概略瞄准射击）
能量湍流：激光武器在实际使用情况中所必须要考虑的一种情况。同大气对能量的吸收、大气扰动引起的能量衰减、热晕效应、以及光束抖动引起的衰减等均会对激光武器的使用造成影响
23 和平谈判
年轻人坐在沙发上，不耐烦的推搡身旁骚扰他的女人，向轮椅上的老人投去一个不可思议的目光。
“就这样？”
“你告诉了我实事，我也做出了判断，”沙尔瓦特再次吸口氧气，挥挥手示意两名妓女出去，“现在唯一有必要做的，也是最理性的做法，就是把损失减小到最少。”这样还能获利，而且不需要疯狂的火拼。
墨菲品味着黑帮老大的话。他之前对于沙尔瓦特的看法，同乔伊差不多，总觉得这个老东西不配拥有这么多的地盘和享受——
但现在他明白了。这个整天坐在轮椅上的老滑头有许多人所不具备的重要经验，能够决定人生的经验。他知道人什么时候该知足，也知道人的欲望，什么时候需要理性的压抑。
换句话说，他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配拥有什么，不配拥有什么。
“不知情的人会认为你在忍气吞声，他们会觉得你变得软弱了，”墨菲一针见血指出了负面影响，“维托•柯里昂教父。”连黑手党教父也无法避免，因为表现出的软弱，而被疯子暗算于街头。
“那就让他们来触触霉头，杀几个愣头青不会让我损失什么，”沙尔瓦特阴森森的笑着，“浪费些能量电池而已。”狮子的爪子总是锋利，但它只会在撕碎猎物时才真正显得危险。
“所以，只需要传达一个消息，就说我们伟大的教父发慈悲不准备动手了，只要那些贼把他们偷的东西交出来，”狙击手翘着二郎腿，掂量着自己的说法，“他们就会从此变得老老实实的，而且对您老人家感恩戴德？”
“不完全是。乔伊是个亡命赌徒，有多大的本钱，他就敢跟什么样的人赌一把，”老头突然一阵剧烈咳嗽，接过墨菲递给他的一杯水喝了口。这让狙击手担忧他是不是真的活不长了，“他不会喜欢这个方案的。我也没必要让他喜欢，我们把他一脚彻底踢开。”
“你希望我怎么处理？”狙击手眯着眼睛，这才是他该干的活。
“要让他们知道是我做的，这很有必要。”沙尔瓦特挥挥手，一旁等待已久的梅森将一支激光手枪交给墨菲。
狙击手接过激光手枪，那上边还加了一个引人瞩目的小巧、精致两脚架，以及步枪瞄准镜。还有一个激光瞄准器，哇哦。墨菲暗想，这不成了并联式激光发射器嘛。
墨菲不大熟悉这些武器，但狙击手使用它们一样可以十分精确而安静的射杀目标，或许，更容易，也更安静。这得归功于，高能激光自身的不可见、在理论上弹道绝对笔直的特性，和射击时，可以忽略不计的后座力。这确实是划时代的新式武器，可惜距离一远就没多少威力了。
“从远距离，确保他死透，他们能看到，”作为副手的梅森低沉的加了一句，“这把枪经过改装，使用更有劲儿的电池，可以射击6次。对一个从不失手的狙击手来说，我想足够了。”
墨菲点点头，把激光手枪收好，小心的装在腰间的携行袋内。
“你可以离开了，有个朋友在外边等你，”梅森又提醒了狙击手一件事，“他在酒吧闹事，撂倒了我们5个人。一个变种人。”
“再见，教父，我替他向你道歉。”墨菲做了个很随意的告别，手指戳在脑门边那么随手一挥。
“交友不慎啊，小子。”可惜墨菲早走远了，只有梅森听到了自己老板的话。这位副手知道老板最讨厌那些会动的绿色大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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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布拉把在场的四位长老看了个遍，这才拿起自己面前的材料，轻轻晃了晃：“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
长老会的其余四位长老再次互相交换目光，不明白最高长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甘布拉，你是说，那个女孩说真话，”一名长老试图通过问问题弄明白最高长老的意思，“我们反倒不能对勃朗宁动手？”
“很简单，西蒙，他们认为他已经不再那么有价值了，”最高长老猜对了。英克雷的弗兰克少将会很高兴有人终于理解他的——或许，他会不那么高兴，因为有人准备要利用这一点，“这次事件给兄弟会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而英克雷，则取得了战略性的胜利。他们确实赢了这一回合，西蒙。”
“那么为什么要让勃朗宁活着呢？”西蒙非常直接、明确的指出了疑点。对因不稳定感情因素而被利用的间谍来说，一旦他失去了利用价值，最好的办法是清理掉他。或者带他走，榨干他的剩余价值。
“物尽其用。”你们肯定抓住了什么自认为非常管用的把柄，你们这些自作聪明的混账。
“他们应该知道我们不会再信任一个叛徒，”贝多芬长老提醒甘布拉，“只要他仍有嫌疑。”
“那么5年，10年，20年后呢？”最高长老环顾在场的众人，把资料丢在桌子上，“谁敢保证我们都离开后，这件事不会被遗忘？谁敢保证勃朗宁不会，有那个可能，进入我们之间？”
“这怎么可能？”另一名长老睁大了眼，显得很惊讶。
“有英克雷的帮助就有可能，”贝多芬十分肯定这一点，“他会借助于他新主子刻意安排的情报不断立功，一步步爬上来，最后掐断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脖子，代替我们统治钢铁兄弟会。”
“那我们现在就干掉他。”西蒙恶狠狠地说道。
“冷静，老伙计，”最高长老眯着眼，假意安慰自己的同僚，其实谁不想一了百了呢。但那些好小伙不能就这么白死了，“这正中英克雷下怀，也会让我们自己的人感到不安。你不能不明不白就处死一个人，起码在没有任何强有力的证据前。我们是个小组织，西蒙，突然蒸发一个人，这种事会传得很快。”
“最后闹得人心惶惶的。那些书记官可不大乐意去了解来龙去脉，”贝多芬插了句，“到时候我们就没法收场了。”
“既然他们打了这张牌，我们就打另一张对付他们，还以颜色，”甘布拉把材料发给每一名与会的长老，“这是我们所有外驻观察所的数据，里边有我专门挑出的几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英克雷会挑选其中一两处，突袭这些地方，来证实间谍的说法，给勃朗宁洗清罪名。”
那名一直未开口的长老问道：“最高长老，您直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作战上的事都交给将军们就行了，汉尼拔将军很靠得住，”甘布拉最后想起来加上一句，“只是个人评价。”
“那就让我们用肩扛飞弹教训教训这些无法无天的小喽啰，”贝多芬看着其他人，眼睛里带着野兽一样的跃跃欲试。其他几位长老点点头表示赞同，钢铁兄弟会确实需要打击敌人来发泄一下，再提升士气、重整状态，“我们会让他们有来无回的，狠狠修理他们。”
甘布拉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理了理袍子：“好了各位，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们都被最近的事折腾的疲惫不堪，大家回去都好好休息休息。”
四名长老从位置上起来，一起离开长老会议室。
“他的头发又白了不少。”西蒙看着身边的人说道。
贝多芬摇了摇头：“他以为我们不知道。拉谢尔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我真害怕他真的就这么垮掉。”
“那就没人能领导钢铁兄弟会了。各位，”另一名长老拍了拍西蒙的肩膀，“我们还不够格，而他又急需要一个接班人，苦心培养的儿子又先他而去。这个矛盾不大好解决啊。”
其他几位长老点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真的很想帮忙解决这个问题，但却根本无从下手。
这五个人都意识到了，钢铁兄弟会，这个体制森严而又灵活多变的组织，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同时来自内外的严峻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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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是什么害了我吗？”墨菲不时停下抬头扫视周围，再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变种人，然后继续前进。
廉尼盯着狙击手背后的那支M16A4，变种人想了想，没看出问题在哪。乔伊商队使用的都是AR-15系列步枪，从尖兵的Colt_9mm_SMG，到榴弹手的Colt_Commando+M203A1，到步枪手的M16A4——这也是Colt公司授权生产的产品，再到自动步枪手的Colt_IAR，图的就是方便后勤，减轻保障压力。
狙击手停下，从背上取下M16A4，提着冲变种人晃了晃：“四面皮轨，连个护木片、小握把都他娘的没有，要不是我的手被这些锋利的鱼骨割伤了，我还能再干他几个。”
廉尼瞟了眼墨菲贴着OK绷的左手，呃，狙击手戴着露指手套。这对于一个对控枪能力有很高要求的狙击手自然无可厚非；但对于一个偶尔客串狙击手、打打酱油的步枪手就非常没必要了。
“沙尔瓦特要什么？”变种人猜这两人之间又做了什么交易，那个老家伙肯定全都知道了。
“沙尔瓦特要诚挚的和平。还有他老人家的盐。”墨菲把枪重新挂在背上。
“那我们就给他和平。哦，还有盐。”廉尼很清楚乔伊是不会同意的，但变种人会努力尝试说服他。
“和平是要付出代价的，廉尼，”狙击手停下了，转过身看着变种人，“沙尔瓦特要我杀了乔伊，作为和平的代价。”
变种人挑了挑眉毛，没做声，明摆着不同意。
墨菲转过身继续领路：“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我这么做。你总是护着他，然后，他再给你找一屁股麻烦。他到底，给了你什么？”
廉尼认真想了想，他不知道。或许是那种轻松、信任的感觉吧。朋友一般的感觉，轻易的欺骗了他。
变种人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便随口问了狙击手：“对了，你为什么不用手枪？你那支92FS应该也算手枪中的‘精确手枪’才对。”
墨菲停下脚步白了廉尼一眼：“你能保证用精度更高的MAC-10射中100码的人吗？”
“……不能。所以呢？”变种人不大明白。
“我是狙击手，又不是NCR_PSC冠军——见鬼，就连那些疯子也做不到，”狙击手对变种人的说法嗤之以鼻，“我可没法保证自己用一支手枪还能射中50码的人脑袋。更何况对方都穿着防弹衣，不打脑袋你打哪？”
廉尼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他也习惯先用两把MAC-10轮流开火、冲对方泼光60发.45ACP，找到掩体后再掏出那支IAR，慢慢瞄准把敌人揍死。
乔伊看着手下把对方的尸体一具具拖出来，摆在那幢不比农民家圈院子的篱笆强多少的建筑残骸前。那些尸体面目焦黑，各个衣不蔽体。简直就像是在炮击现场，还冒烟的弹坑边满是被冲击波撕扯的赤身裸体、残缺不全的尸体。
“这些家伙可真臭，”商队首领努力辨认横七竖八的尸体相貌，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人——疤脸，奴隶贩子的头，还剩下一多半。商队首领在心中嘀咕，三条腿偏偏少了中间那条。
乔伊伸手把尸体脸上的灰随意抹了抹，从地上拽起来，丢给正在废墟里忙活的手下，“这个单独挂在西门，其他人都挂在南门，别忘了把门口的守卫也处理一下。”
乔伊的用意很明显，来往这里交易的商队一般先经过南门再经过西门，而南门又恰好是奴隶贩子的地盘。这么一来，应该就不会有人故意“搞错”而装疯卖傻，敢不认乔伊这个新“地头蛇”了。
新地头蛇站在门口，心中暗暗计算着这个地方要花多少钱才能修复，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
“请问，您是…乔伊先生吗？”
有些纳闷的商队首领提着转管机枪转身，长长的枪管正对着来人，把对方吓了一跳。
“请您别吓唬我，先生，”一个戴着金丝线眼镜、胳膊肘下加了个酱紫色——或者说狗屎色小包、穿着一丝不苟咖啡豆色网格格西装、小腿那儿还露着半截深蓝色短袜的小瘦子立在乔伊面前，
“我是代表新里诺的莫丁诺先生来的。嗯，莫丁诺先生和麦则塔先生签署了一些协议，现在您杀了麦则塔先生，嗯，现在，协议因为不可约束的外力作用而失效了。”
商队首领斜着眼打量对方，明白这家伙干什么来了。乔伊决定吓唬吓唬他，商队首领挥舞着“复仇者”，语气很不善：“请你转告莫丁诺先生，他应该派一支军队而不是一个律师过来。哦，律师先生，恐怕你没机会这样做了。”
乔伊按下按钮，六管机枪立刻“嗡嗡嗡”旋转起来：“如果你还有什么遗言的话，就快他妈说吧，律师先生！”
对方显然被吓了一跳，那个个子本来就不高、还穿着不合身紧身西服的律师两腿不自觉变成了“K”字。律师把那个薄薄的公文包挡在胸前，似乎那个不起眼的狗屎就能拯救他的小命似的：“请等一下！请等一下！这不该是这样的，完全不必要这样！”
“完全不必要这样？”乔伊往前逼了一步，大声质问对方，“那你告诉我应该是他妈的哪样？！”
可怜的律师快要瘫到地上去了，他现在恨不能像受热的巧克力一样化成一地臭烘烘的巧克力糖水迅速渗入地下溜走：“莫丁诺先生愿意和您签署一份更好的协议！由您来提供奴隶，他则向您提供杰特帮您有效地控制住这个地区！”
律师在说谎。莫丁诺先生只是让他来看看麦则塔最近提供的奴隶质量怎么下降了，是不是知道了莫丁诺家族毒品生意的真相，打算分一杯羹。赌场大佬这才派他来探探奴隶贩子的口风，看看事情是否败露，再决定留不留那个疤脸瘪三。
哦？乔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松开了按钮。一直空转的六管机枪总算可以歇歇了，商队首领要是再多按一会，这个很耗电的玩意就没电了。
“嗯……请您在这里签字。”律师把口袋别的钢笔交给商队首领，他这是在给自己惹一堆麻烦。管他呢，律师暗自松了口气，一屁股麻烦也得等他有命来处理才成。
再说了，等到这份协议到了莫丁诺手里，那就是莫丁诺赌场大佬的麻烦了。是撕破脸还是忍气吞声让那个老流虚汗还喘的死胖子自己挑。
乔伊几乎不假思索就要签上自己的大名，准备下笔时犹豫了。他不应该用真名，沙尔瓦特会发觉的。
“对了，那个脸上一道疤的蠢货叫什么名字？”
“我猜您是指麦则塔先生？”
“对，那就是我。蠢货，你他妈给老子记住了。”商队首领满意的签了合约。从此往后他就是麦则塔先生了，也是丹恩城最大的地头蛇和奴隶贩子——疤脸。
商队首领没想到要不了多久，他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疤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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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
Colt_IAR：美国海军陆战队的“非研制5.56mm步兵自动步枪”（Non-developmental, 5.56mm, Infantry Automatic Rifle）项目。“自动步枪”在美军用语中指轻机枪，而“非研制”的意思是要从现有的武器中进行选择，而不是重新研制一种新武器，以便能够迅速装备部队。柯尔特公司在IAR招标中提供的样枪是以M4卡宾枪为基础的重型枪管式卡宾枪。其采用传统的直接导气式原理，而不是导气活塞式；放弃了快速拆卸枪管的功能，改为在枪管下方增加大型散热片。该枪并没有使用柯尔特公司最新研制的气体调节器
NCR_PSC：模仿IPSC（International Practical Shooting Confederation ,中文译为国际实用射击协会）而由NCR警察总署创办的NCR_PSC个人实用手枪射击协会。总部设立在NCR警察总署总部射击训练场，对参赛者有很高的身份限制
嗯，基于同样原因，只能发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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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1 13:4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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